杜梦溪苦涩地扯了扯嘴角,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,面对儿女情长,现在的顾星宇可能被困住了,往后年纪大一些,估计会感谢她,感谢她的残忍。
“顾星宇,你找个好女孩跟你好好过吧!”
她渐渐抽离,抽离顾星宇的脑袋只差一点距离,就挨上了她的小腿部分。
顾星宇红着眼,笑的无比地难看。
他没有去牢牢地揪住杜梦溪地大腿,而是笑,绝望地笑,笑着笑着眼泪掉了出来。
杜梦溪转身,脚像是被灌注了铅一般,久久地不动。
她能感受到滑落的身躯,那绝望地笑,连带着肩膀都跟着颤抖。
可她能做什么?
转身安慰他、哄哄他,骗骗他,给他希望,之后在给他带来无尽的绝望。
如果是这样,她宁愿选择狠心一些!
对他,对她都好。
于是她大步大步地藏匿于人群,走出医院,几乎是落荒而逃的。
顾星宇笑着笑着,眼眶中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,滴落在地板上缓缓晕开。
哭到心累,哭到心痛,额头上的青筋一条条爆出来,让人心疼。
正坐的身躯直直地倒在了光滑地地板上。
轰!
只听见脑袋和地板发出抨击的声音。
周围的事物像是死物一般,他看不见,也不想知道。
缴费的人、排队的人,因为这一道撞击声,纷纷回过头看了看,用韩语问道:“你有没有事?”
“你怎么了?”
“你在这里有亲人么,我们可以帮你联系一下你的亲人。”
“……”
倒在地上的顾星宇脑子发懵,看着他们一张张有着生气的面孔,他为什么觉得是灰色的?
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讲什么?
他只是在流眼泪,不受控制地流眼泪。
好似这一生的泪腺,在这一刻像是得到了释放一般,流到不能自己。
***
杜梦溪刚到酒店门口,就听见有两个waiter在窃窃私语。
“你听说了没有,前几天那个会韩语,能听一点中国话的waiter被辞退了?”
“我知道,我知道,好像这事闹的还挺大的,但是被大堂经理给压了下来。”
“但是我听说是得罪了陆总的太太,才被开除的。”
擦着吧台的waiter放下抹布,好奇心地竖起了耳朵,八卦道:“这跟陆太太有什么关系?”
“陆总,知道是谁不?”那两个waiter其中一个拿着扫把,来到了吧台。
“知道,知道,我们这酒店百分之八十的顾客都是陆氏集团提供的,我们CEO对陆总可是毕恭毕敬,当财神爷供着,就连我们几个都是从陆氏集团旗下的酒店出来,来到这边的。”
另一个waiter也来到了吧台,叽叽喳喳地讲着,像是知无不言,言之不尽似的。
“得罪了陆太太,不就是得罪了陆总,那天那个waiter一点眼力劲都没有,坏了眼睛了,白白生了一双漂亮的眼睛。”
那个waiter拿着扫把装模作样地扫了一下,翘起兰花指,把发别到而后。
杜梦溪远远地看着,觉得做作地不成样子,难看极了。
“喂,别讲了。”有一个waiter指了指酒店门口,大家齐齐望去,见一个女人站在门口。
“不就是一个柔弱的中国人么?”
“那可是陆太太!”
几个waiter你推我,我推你的,眼里掩饰不住的惊恐。
就连刚才那个翘起兰花指的waiter,捏着扫把,有着几分颤抖,眼里抑制不住的害怕。
杜梦溪平静望着这几个waiter,知道她们怕的不是她,而是陆太太这个身份。
她不知道何时,陆昊燃把他这个身份搬了出来。
就不怕南茵茵跟他闹么?
陆昊燃,可真是心大!
但是她现在连自己都顾不上了,何必给自己找事,添上麻烦呢?
她瞧了她们几个一眼,什么话都没有讲,径直地走向电梯,食指按住她想要上去的那一层。
见电梯门渐渐被关上,与外界隔绝了一切,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,封闭了自己。
她无力地靠在了电梯上,脑海里全是顾星宇高大的身躯渐渐滑落在她大腿边的模样。
况且他是那样的声嘶力竭。
委屈地像一个孩子。
而她只能残忍地看着,到最后看不下去,落荒而逃。
叮!
电梯的门被打开,杜梦溪收敛了情绪,走了出去。
走到自己的房间,忽然她的肩上多了一股力道,撕扯着她,身子一下子被那人扯了过去。
那种害怕的恐惧席上心头,一般只有不法分子才会在暗处袭击人。
难道这就是报应?
她伤害了顾星宇,而她被人伤害。
这样也好,也好。
恍惚间,她被那人扯到了安全通道,楼梯口乌漆麻黑的,伸手不见五指。
杜梦溪只觉得危险越逼越近。
那人粗粝的指腹,从颈部开始往下移,摩擦、按摩、挤弄。
杜梦溪被他手掌的炙热和滚烫所感染,害怕地双腿都是软的,要不是后面是墙,说不定下一秒就会摔倒。
那人感受到了杜梦溪整个身子的颤栗,粗粝的大掌从她身上最柔软的部分往下移动,摸到了她的尾骨,来回轻轻摩擦。
“放松!”
楼梯间黑漆漆的,也安静地可怕,男人这一声也出其的清晰。
他的声音被情y染上,带着轻佻的味道。
杜梦溪浑身一个激灵,鼻尖萦绕着她熟悉的味道,烟草味夹着淡淡的薄荷味,除了陆昊燃,还会有谁?
刚才在电梯的那一瞬间,她以为遇上了歹徒或者流氓,下意识不去做反抗动作。
以为这是报应。
看来是她想多了。
男人俯身来回在她白嫩的脖颈间细细亲吻,但是身下的人似乎像是一条死鱼一般。
不动也不闹,任他为所欲为。
他恍惚间抬头,一看她又在分神,他眉宇间染上了怒气,她还在想顾星宇的事?
他刚才在医院的暗处可是看见了她绝情的一幕,任顾星宇怎么声嘶力竭、哭泣求她,他高大的身躯滑倒在她的裤脚下,她依旧纹丝不动,镇定地走开了。
他这才急急地回来,想给她一个惊喜。
他扯着她,不为所动,以为他是歹徒、流氓,也不反抗。
如果真的遇上了是不是就被人上?
毫无反抗。
但是他依旧选择原谅她,因为她拒绝了顾星宇,也算是爬了他心头的一根大刺。
不跟她计较。
后来他又把人扯到了安全通道,为的就是激起她可怜的反抗欲。
一般只有变态为了寻求刺激,才会把人扯到暗处,进行折磨。
但是他又失望了,女人依旧不为所动,任他为所欲为。
他的指腹抚上了她的尾骨,被他手掌的滚烫和炙热所感染,他感受着杜梦溪有了细微的变化,身上微微颤栗。
她仰头盯着陆昊燃,水眸满是雾气,害怕地双腿颤抖着,要不是后面是墙,说不定下一秒就会摔倒。
为了能进一步唤起她的反抗意使,在她的尾骨,来回轻轻摩擦。
他一步步引导着她,并且让她放松。
他的音嗓充满了轻佻的味道,他本来想用挑dòu声音,像情人般呢喃。
但是陆昊燃又觉得太过于急切,会被杜梦溪识破。
其实,她很聪明的,陆昊燃从她处理他和安娜的危机公关开始,离开之际,还不忘为安娜讨取利益。
他很快就被她识破,紧接她全身放松了下来,去分神想顾星宇的事?
这才是让他最恼怒的。
和他在一起就这么难受,非得去想别的男人?
他被愤怒占据了大半部分,不管不顾地去扯她身下的裤子。
杜梦溪恍惚间听见了金属碰撞的声音,她知道那是皮带松动的声音。
难道……
难道……
他就这么不管不顾的进来?
那种恐惧又涌上心头,她拼命挣扎着,嘴里惊恐喊着,“不能,你不能……这样对我?”
许是陆昊燃被她惊恐地声音吓到,停下了不管不顾的动作,挑眉地望着她。
杜梦溪不知道为何对方没了动作。
只是觉得她安全了,伸手迫不及待地去拉裤子。
双手却被男人钳制住,两人在黑暗中,挨得又那么的近,杜梦溪感受着他的变化。
许久,两人就这么静默着,谁都没有讲话。
窗户飘来冷风,杜梦溪下意识地缩着身子,熬不住地问道:“你……究竟想干什么?”
陆昊燃蹙了蹙眉头,他也感受到了那股风的冷意,在这伸手不见五指,连对方表情都看不见,只是凭着感觉,去感受对方。
而那个对方就是杜梦溪,她宁愿自己缩着身子,也不愿到他的怀里来索取温暖。
“你啊!”
他在黑夜里嘲讽地笑了笑。
杜梦溪在这平静的夜里,眼眸也是平静,外面吹来的的冷风,让她脑袋瞬间清醒了不少。
她现在不能自乱阵脚。
“不行,还没过一个月。”
上次陆昊燃把她干的出血,伤口又缝合了几针,后来又因为剧组的事,上山拜了拜佛。
让她不管不顾的奔波,身下的疼,让她长了记性,不能好了伤疤忘了疼。
陆昊燃和她每次都想做那事的时候,她心里的阴影面积就会被无限扩大。
陆昊燃以为她是作。
其中的苦涩,只有她自己知道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