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嘿嘿，怎么样？一壶酒换一个丹家的消息，不亏吧？”
老头乞丐笑眯眯地说道。
陈牧无语。
看着老头的样子，怎么看都觉得不靠谱。
“还是去金门商会里面看看有没有丹家的消息吧。”
陈牧抬腿就走。
金门商会。
这里三层楼，第一层大多都是一些小摊贩自由贩卖，人也最多。
都是一些来淘古物的，看看能不能有大机缘的，或是一些以物换物来骗人的。
当然，第一层能购买到的消息也最多。
甚至于某个家族的长子跟怡红宛的哪个女的有八卦。
哪个家族长子被甩了天天在酒楼里借酒消愁等等，这些消息都能买到。
陈牧穿梭在这些人群里，到处看看，他想要打听近期清水城是否有外来家族的消息。
毕竟诺达一个丹家，不可能就这样凭空蒸发了吧？
“嗯？”
陈牧往前走，那一个个人都看着陈牧像见了鬼一样，自动让开了一条道路。
陈牧回头，那老头乞丐不知道为啥还跟在自己身后。
诡异的是，他丝毫没有察觉，哪怕一点点气息都不曾感知到……
“嘿嘿，你找不到的。”
老头乞丐嘿嘿笑道，满身酒气，蓬头垢面，在这光线不足的地方，配合上那种笑容，看起来格外渗人。
“……”
陈牧无语。
“加快速度，看你怎么跟。”
陈牧脚下灵气鼓动，直接一头扎进了旁边的人群中，速度极快。
“嘿嘿，考虑得怎么样啦？”
老头乞丐的声音又再一次传来，陈牧脸色一变。
他回头一看，这老头……
寸步不离地跟在自己身后，闲庭鹤步一般，但诡异的是，他身上没有丝毫灵气波动，自己的系统似乎也没有任何反应。
似乎……
这老头根本不存在！
若非用眼睛去看，用精神力或者武者自身的感知去探查，这老头所在的位置，都是一片虚无……
“精魂师，有趣有趣……”
老头嘴巴没动，但却有这么一句话飘进了陈牧耳里。
让陈牧一瞬间汗毛倒起！！
……
陈牧还是妥协了。
在酒楼处，看着眼前这个大吃大喝的乞丐老头，他一阵无语。
这老头跟着自己，那些小摊贩都见了鬼一样，不跟自己说话。
他根本买不到任何情报，也问不了丹家的事情。
而且……
刚才陈牧用系统之力，下达指令推演眼前这个老头的身份。
系统甚至都没有给出推演需要多少时间和精神力，直接给出一个结果：
无法推演。
“这老头，很诡异……”
这是陈牧的感觉。
“可以说了吧？关于丹家的事情？”
陈牧开口说道。
“丹家……丹家……”
乞丐老头仰起头喝了一大杯酒。
“丹家其实就是……”
突然间他一愣。
话还没说完，猛地看向自己身边的空气，仰头大笑。
“哈哈哈我话都没说，你就要阻止我？”
“丹家，丹家……哈哈哈哈哈，万物皆于熔炉之中，好一个丹家，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乞丐老头好似疯癫一般，手舞足蹈，在座位上，一会儿大笑不止，一会儿又痛哭流涕。
“耍酒疯？”
陈牧看着这老头行为癫狂的模样，他皱了皱眉头。
而旁边好几桌的人，注意到了疯癫老头的面容之后，一个个好似见了鬼般，全部草草离去。
那店小二看到也不敢过来。
“喂，老头。”
陈牧喊了一句，没反应。
“哈哈哈哈哈悲哀啊……天机算尽，到头来成一撮黄土……何必呢，何必呢……”
乞丐老头摇头，又大喊：“酒！酒在哪！”
陈牧皱了皱眉，那店小二踌躇着不敢走过来。
陈牧走过去拿了酒，放在老头面前，转身揪住想跑的店小二。
“我问你些事情。”陈牧示意他别紧张。
“少爷，你……你还是问别人吧，我怕啊……”
店小二说话都哆嗦。
“坐下！”陈牧摁住他，武者的力量比一般人都大上许多，更何况陈牧身体力量之强。
些许用力，那店小二跌坐在椅子上就起不来身了。
“别紧张。”陈牧说道，“这乞丐老头，是什么身份？”
“他……他……”店小二似乎很害怕，看到疯癫老头还在喝酒，哆哆嗦嗦地总算把话说明白了，“他是清水城里的乞丐，平日里大多数时候不会发疯……会骗人请他喝酒，一旦喝酒就耍酒疯一样……一言不合就会杀人……没有人打得过他……”
陈牧沉吟。
看来这乞丐老头在这清水城很有名。
否则也不会每个人都见了鬼一般，不过吴浩倒是没提醒过自己……
“算了，你去吧。”
陈牧摇摇头，让店小二离开。
后者如获大赦，急急忙忙跑到柜台那边去了。
“凤姑娘好生雅兴，竟然选择了这样一个酒楼，看上去很一般嘛……”突然间，门口多了一道声音。
陈牧抬头看去，不由得一愣。
进来的先是一个身着浅色罗裙的女人，带着一对淡蓝色的落樱耳环，浑身散发着让人无比舒适的气息，身姿容貌上丝毫不输给陈千灵，而从那一身服饰上来看，显然也不是什么普通人家。
刚才那句凤姑娘，就是在叫她。
而跟在这女孩身后说话的，竟然是早些时候遇到的胡飞……
“你是说，我不能来吃？”
凤姑娘看向身后的胡飞。
“不不不，当然可以。”
胡飞回头对着后面的人喊道，“林白二老你们随我进来，其余人就都留在这里候着。”
一道雀跃的身影在这时候也从门口闪略了进来。
“姐，你怎么就丢下我了。”是一个雀跃的女孩，身着白色的百花裙，从门口一下子闪略到了那凤姑娘身前，嘟着嘴表示不满。
“还不是你到处跑，我只能来这里等你，你不是最爱吃这里的菜么？”
凤姑娘看到自己的妹妹，脸上露出宠溺之色，摸了摸对方的头。
“哈哈哈我说是为什么来这里吃饭呢，原来是因为颖儿小姐喜欢吃这里的菜，口味不错。”胡飞从后面笑哈哈地跟了上来。
“这家伙怎么也来了？”
女孩嘟嘟嘴，有点不满。
“刚才路过怡红宛的时候，这家伙就跟上来了。”
凤姑娘似乎也无奈。
“去那种地方的都不是什么好人。”那小女孩的声音很大，根本没有丝毫遮掩，旋即她眼睛转了一圈，突然间又笑嘻嘻地说道，“算了，你一起来吃吧，不过这顿你请客。”
胡飞一愣。
刚才那一句话他脸色微变，没想到对方变得比他更快。
这一会他只能讪笑着，也坐了下来。
“小二，点菜！”他喊了一声。
陈牧不再去注意这几个人。
好在眼前这疯老头不会大吵大闹了，他打算等他吃完结账，然后再去一趟金门商会。
时间还够。
希望这疯老头吃饱喝足了就能离开吧……
“喝了你的酒，我可以帮你杀一次人。”
疯老头突然间又好似回过神来了一般，“你身上有我很熟悉的气息，要不要做我弟子？”
“啊？”
陈牧无语，这是干嘛？
说话先是牛头不对马嘴，现在又突然搞这一出？
“算了我就随便说说。”老头摇摇头，继续喝酒。
“不过帮你杀人可以。”
于此同时，那胡飞趁着两位姑娘在点菜，扫视四周。
突然间他也一愣，目光落到了角落里的老疯子和陈牧身上。
老疯子背对着他坐着，他只认出了陈牧。
陈牧察觉到目光，也抬头。
四目相对。
“小子，你也在这？”
他站了起来，往陈牧的方向走了过来。
嘴角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嘲讽式的微笑……